怎么也没有料到,大别山之旅最精彩的篇章,竟然是整个行程的最后一个段落——天水涧峡谷漂流,惊险,刺激,有趣,令人终生难忘。
对于漂流,我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早在2003年,我随南通教育考察团赴武夷山考察,曾经有过一次漂流的经历。说实在的,那次漂流,不过是一次坐在竹筏上的平静旅行,竹筏有专人掌舵,山间水流平缓,这景象,和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小小竹筏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过”的镜头有些类似。因为有了武夷山的漂流经历,我对于这一回大别山的漂流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尽管如此,导游小雷还是对即将进行的天水涧峡谷漂流的惊险程度大肆渲染,她要大家都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因为漂流的时候,大家全身都要湿透,还有可能翻船。这使得大家对漂流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我们在大别山的三天,是今年入夏以来整个江淮流域最炎热的三天。烈日炎炎,抵挡不住大家漂流高涨的热情。下午三点多,我们一行乘车到达天水涧峡谷漂流的最上游。一下车,大家就迫不及待穿上橙红色救生衣,每人拿上一根木桨,跃跃欲试。
登上皮艇之前,所有的男性,不论老少,一概变得十分抢手。江南大学校报侯老师将我“强行摊派”给江苏警官学院的翟老师,我心中不禁暗自高兴。翟老师是警察出身,论体力肯定比我强。而且,在游览大别上主峰天堂寨的时候,翟老师是唯一选择徒步登山的女性。由翟老师和我搭档,一定能保漂流圆满成功。事实也是如此。
我们乘坐的二十多条皮艇下水之后,并没有直接进行漂流,而是在一条蓄水大坝前等待,大坝人为造成了水面的落差,至少有四米以上。看看这么大的落差,一个个心里直打鼓,也就在这时候,江南大学的侯老师从一条三人皮艇上,跑到了正德学院侯老师的艇上,这下可好,成了侯家兄妹的包一条皮艇了。
“开闸了!”也不知谁叫了一声,水面上立刻欢呼声、尖叫声一片。每一条皮艇冲出大坝,总是伴随着大呼小叫——漂流的好戏隆重上映。
据我观察,来自连云港淮海工学院宣传部李老师应该是我们整个团队体力最好的男性之一。然而,有句俗语说得好:淹死的往往是会游泳的。不错,我们团队率先翻船的就是李义良老师乘坐的皮艇。这下可好了,可苦了和李老师同艇的南京工业大学的王老师,她本来指望李老师充当“护花使者”呢,李老师“出师未捷”先翻船,可怜的王老师落水后只能选择自救,她站在水中苦苦呼唤:李老师,李老师,人呢?
这时候的李老师,整个人都被覆盖到皮艇的下面,他正在黑暗的激流中寻找求生的道路呢。李老师死死的将皮艇往上顶,可惜力气还是太小了,一点也顶不起来。李老师不愧为“酒精”考验的淮海工学院的老师,这时候他没有慌张,更没有“一条道路走到黑”,而是选择了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干脆顺势往深处潜水,再往下游潜水,然后从别处冒出来。说实话,李老师的这一套高难度的动作,完成得真是干净利落,我给出的分数是全场最高分九点九九九分。稍微有些遗憾的是,李老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眼镜,让他的眼镜永远地留在了天水涧峡谷急流中。
有了李老师的前车之鉴,我这个眼镜先生不敢怠慢,赶紧将自己的眼镜揣到自己的口袋里,以防不测。即便如此,意外还是发生了。
我们的皮艇行进的过程中,遭遇了侯家兄妹的袭击。严格说来,是侯家妹妹的袭击,这个不安分的女子,挑起了战争,我和翟老师也都不是吃素的,人家打上门类了,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于是一阵混天黑地的水战,直打到侯家兄妹衣服全部湿透,高挂免战牌。
水战是胜利了,打扫自己的战场,才发现自己的眼镜只剩了一块镜片。听到这个消息,侯家军立即兴奋不已,乘我在寻找眼镜的时候,又挑起战事。自然又是一番水上交兵。呵,侯老师那学文的出身,怎么敌得过我们两位“全武行”?切!
天水涧峡谷漂流全程大约三公里,经过大小水坝有六七道之多,“激流险滩”无数,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部“湿身”,据不完全统计,我们这个团队共有三部手机因进水主版被烧毁,也有带相机打算拍照的,未能幸免进水,但据最新消息,相机换上新电池之后还能继续使用。
阿弥陀佛!